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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雪翻滚,漫漫无际,风雨啸號,江川烟锁。尚处大年初六,喜气浓烈,而春节后的这场大雪,竟将无数归客阻于途中。 上天有眼,为万里沃野带来甘露,上天无眼,又让多少游子孝孙风雨兼程! 我多年来形成个习惯,就是逢雪必文,逢雨必诗。而至今天,却是雨中飞雪,雪中夹雨,在雨雪互映之时,我反倒不知如何下笔了。 窗外的雪花,大片大片地珍珠般天降,稠稠密密,若天女散花,摇摇摆摆,像风景中醉态的少女,妸娜多姿,又像绕春的棃花,羞赧脱枝,横扫而下。 作为北方长大的每位孩子,也许从小与雪自有着不解之缘! 堆雪人,打雪架,滑雪橇,这些都是孩子们与生俱来的天赐游戏!不用大人教导,无师自通,且乐此不倦。 雪是人非,我们都在长大在成熟,昔日雪的娱乐情怀也已渐行渐远,但很多残存的记忆故香,依然会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,沉郁泛起,令心绪澎湃不已。 然而当小时的梦想一点点破灭,当人生大道趋向稳定,当尘嚣大事半清半透,澹泊当下成了不二选择, 对于雪的陶醉以及雪的记忆也由倾情向往变得漠然遥远。 大年初六,一场春雪,在寒尽阳复之中再次蓄势迸发,向世人果敢地展现出它的秀姿与存在,一切本能的力量就这样在寒暑交替中互动转换,这就是大自然的本有。 梅雪飘飘,飞花荡荡,岁月留不住它,山川留不住它,而我眼前的几尺窗纱,依然留不住它。苍雪绵绵,它是生命中的一位匆匆过客,是窗外树梢垂挂的一道风景,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的童年凝梦。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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