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沁园春·赏若欣《弦张诗自活,韧藏意方深》 文/段雪茂
文轩桃源,诗意盈庭,赖有师贤。 叹诗论千卷,或拘教谕,或耽说教,或隐欹偏。 独若欣总,以诗谈艺,妙笔勾连意自绵。 核心处,是“灵机”为骨,活了诗笺。
铺陈尽是清妍,借物象、陈言不费篇。 有风穿疏牖,存些分寸;弦绷琴上,蕴些精坚。 柳曳河堤,冰融春始,皆化诗心入字间。 留白里,藏深情万缕,余味无边。 2025.09.17.08时08分
以“弹性”为骨,筑诗之生命——浅析若欣《弦张诗自活,韧藏意方深》
桃花源文轩为何诗意盎然?关键是有个好导师,有个好总编。我看过教科版关于写诗,我看过好为人师的关于写诗,我看过隐晦艰涩的关于写诗,我也看过直言不讳关于写诗。当我发现若欣总编关于写诗的诗《弦张诗自活,韧藏意方深》,我真的被她吸引了,震撼了。不得不用拙劣的笔写下评论,仅为抛砖引玉之用。若欣这首诗以“诗的弹性”为核心命题,却未作枯燥说理,而是借自然之景、生活之象为笔,将抽象的诗学感悟,织成了一幅可触、可感、可品的鲜活画卷,让“张弛有度、韧藏于内”的诗之真谛,在字里行间自然流淌。
全诗的妙处,首在“以象喻理”的巧思。诗人从不直接定义“诗的弹性”,而是让竹帘间的风、琴弦上的音、河岸的老柳、初春的冰、檐角的铜铃、石缝的青草……这些寻常物象自现深意。风过竹帘“不把月光的瓷瓶碰出裂痕”,是诗的分寸;琴弦“绷而不紧”“指腹落下前已有三分韧”,是诗的力道;老柳受风弯成拱门、风停又直起年轮,是诗的柔中藏劲。每一种景象都是一则诗学隐喻,将“不疾不徐、留白藏意”的创作心法,化作了读者能看见、能听见、能触摸的画面,让抽象的“弹性”有了具象的依托。
其次,诗中藏着“由物及诗,由诗及心”的递进脉络。从自然景物的“弹性”,到语言文字的“弹性”——“语言也该这样,不必太较真/像初春的冰,在阳光下渗/不是消融,是让流水找到门”;再到情感表达的“弹性”——“最动人的沉默,是眼神/在欲言又止处,结一层薄云”;最终落回诗的本质:“弦张到恰好,就有了活的魂/不紧不松,刚好容得下四季的轮/韧藏到深处,意就有了根”。这层层递进间,“弹性”已不止是诗的技法,更成了一种创作态度、情感姿态,甚至是感知世界的方式——不把话说满,不把力用尽,留一分余地,便多一分余味。
而诗的温度,更在“留白处的深情”。诗人写“未拆的信”“未封口的信”“未系紧的绳”“未写完的星”,这些“未完成”的意象,恰是“弹性”的灵魂。“不是所有意思都要摊开成饼/留白处,正长着新的根”,道破了诗的魅力:真正的深意从不在字面上铺满,而在那些留给读者想象的空隙里生长。就像“欲言又止的唇”化作“眼里的云”,未说出口的“清晨与黄昏”,比直白的倾诉更动人——这既是诗的弹性,也是情感的智慧。
整首诗以“弦”起,以“弦”收,首尾呼应间,让“诗自活”“意方深”的核心观点落地生根。没有晦涩的术语,没有生硬的议论,只凭一腔对诗的赤诚,将诗学感悟融于草木风露、琴音墨韵之中,读来如沐清风,既懂了“诗的弹性”是什么,更品到了诗与生活相通的那份松弛与坚韧。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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