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如学,字,习之,号,儒学。湖北荆州人,画家,书法家,诗人,艺术评论家,学者。涉猎子.经,史,集,撰写艺术评论30余万字,出版杂文集一部,出版书画专集十余册。师承姜宝林先生。针对书画界重技法,乏文化之普遍现象,以言辞犀利之笔抨击“画匠”“书匠”之江湖气。又尖锐指出当今文学界,作家普遍存在传统文学功底浅薄,读书少,写作多的现象,并加以时评。成为在书,画,文多方面开展研究,创作,评论的焦点人物。开展艺术讲座及经史讲座数十场,应邀多次参加全国重要文化艺术工程评审项目。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,中国美协荆州创作中心常务副主任,华中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兼职教授及多所大学客座教授,湖北省文联委员,荆州市文联副主席,荆州市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,楚风诗词研究会召集人,北京张如学艺术馆名誉馆长。

《盛夏吟风》 240×120cm 2014年
编者按:点评《画坛点将录》。第一章:舞文巧诋 刘海粟;第二章:妄言置评 潘天寿;第三章:评品齐璜 雌黄老缶;第四章:隔靴搔痒说宾虹;第五章:逢人说项于老甲。将陆续推出以飨读者。
引子
有云:“书犹药也,善读之可以医愚。”玛克西姆·高尔基说:“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。”这是说书籍的重要性。
反之,若谬论载册,流传肆虐,岂不是误人子弟,不教而诛。古人云:凡读无益之书,皆是玩物丧志。曾几何时,陈传席著《画坛点将录》高调亮相,憾讙艺坛。睊睊以观,文中之謭言謷语,儇佻以俶诡。何谓点将:乃古时之帅,钦点将官受令,征战之意,明秦徵兰《天启宫词》曰:“星名次第列银光,点将标题当饮章”。陈文如此“可汗大点兵”大有凌驾于大师之上之意味,其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面对先贤,吾辈本皆怀夤畏之心,仰慕之情。子曰:“君子有三畏,畏天命,畏大人,畏圣人之言,以不知天命而不畏也,狎大人侮圣人之言。言之不怍,则为之也难。”为而不衿,闻侪而慕,又岂可“奋矜之容,伐德之色”!
经年沉积,《画坛点将录》之谬论,不会因岁月流逝而磨灭。“为历史存正气,为世人弘美德。”是这个时代赋予艺术家的责任,文艺作品去伪存真,正本清源,永不过时,势在必行。

《采菊东篱下》240×120cm 2017年
陈传席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二十一世纪初,也灯火五更,韦编三绝,著书成冢,但却名不经传的他在美术理论界也只是偶有謏闻而已。问君能有几多愁,为人作嫁几时休?陈传席直到2006年杜撰出版了《画坛点将录》,可以说是处心积虑,语不惊人死不休。且在书画媒体上连载发表,可谓是双管齐下,传播甚广。在美术界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,于无声处听惊雷。随之,更有鼓舌摇簧者,兴风作浪,谓陈传席“现代中国美术研究之父”“知识分子楷模”“中华民族脊梁”云云,不可一世也!于是,陈传席三个字,一夜之间风雷滚滚,不胫而走,可谓“一举成名天下知”,毋庸置疑,陈传席的《画坛点将录》成功了。

《横行本乃天生成》136×68cm 2017年
至于有传谢稚柳先生称:“陈传席是文人画的一个顶。”“我以前只知道他文章写的好,没人能和他比,未想到他的画也这么好,文人画当数他最高。”老先生这番说辞,囗不择言,也未免太离谱,就算鼓励奖掖后生也不可如此失度啊!笔者恕不敢苟同。恰恰相反的是他文章不通文墨,不堪卒读,如佐证:
《画坛点将录》中有第七页这样写道:“宋诗有云:杜鹃夜啼犹带血,不信东风唤不回。这正是知识分子的精神写照,这句话流传甚广。”然而,宋王令的《晚春》原诗是:“子规夜半犹啼血,不信东风换不回。”可见,陈传席对此诗含糊不清,模棱两可,以至篡改。杜鹃别名:子规,原诗中“子规”一词改为杜鹃(仄平),还有“带血(仄仄)”“啼血”(平仄)而且词意大不一样,整句的平仄改变,诗的韵律也就变了。一错!还有他的自作诗:“玄黄龙战千年坡,百万旌旗动昊穹,归去又登云龙顶,月寒空照楚王城”。属他游景怀古抒情诗句,可见此诗既非古体,亦非新诗,全诗平仄关系混乱,丝毫不讲究格律,属不成体统的打油诗。二错!而且诗中并用“玄黄”“昊穹”近义,极显生硬,此乃三错也!漏洞百出,以一斑窥其全豹也。可见传统文学功底的匮乏!陈传席自语:“东坡说:‘我虽不善书,晓书莫如我’。我虽不善画,晓画莫如我。”此话说的很有技巧,妙哉!颇有心机地拿圣贤与之比肩左右,相提并论。北宋著名文学家、书法家、画家苏东坡,其书法为宋四家之首。取法王羲之、李北海、颜真卿、杨凝式。他的书法端庄流丽,刚健婀娜,其韵味妙不可言。为历代临摹之范本。苏说不善书为自谦之词,陈传席鹦鹉学舌,就东施效颦了,不就闹出了个大笑话吗。他自言不善画,其实是一句真话。因为从他的作品中,难以踪觅古人的痕迹,不知从哪里来,又到哪里去?显然未经过专业的训练,绘画基础全无。画面也就难怪,满纸猪墨沴气,惨不忍睹了。众所周知,中国画需要传统,讲师承。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;“丘壑成于胸中,既寤发之于笔墨”。连基本功都没做,自然就无法说好坏了。他的书法相对来说,比画倒是有些模样。可见对古代法贴有过蜻蜓点水式的临摹学习,然终不得法。有些黄宾虹先生的书法笔意,也只能说是写字,离书法还远!据悉,荣宝斋给他的画定价5万-10万/平尺;书法定价2万/平尺。可谓恶作剧,有眼无珠,实乃颟顸之举。只能说这个享誉中外的老字号店正在走向没落,岂不悲乎!
言归正传,且说《画坛点将录》文中,凡点将卅有余。其文冗长。上至大师,下至平庸,其无所顾惮,肆意评品,实乃艺事之乱象耳。虽不可一一訚评,故一吐为快哉!

《春之声》180×90cm 2017年
舞文巧诋 刘海粟
目及《海派刘海粟》一文,让人大跌眼镜,啼笑皆非,既谈海派,当研究剖析画家绘画风格与学术成就,甚至微词又何妨。令人遗憾的是全文三千余言,“过尽千帆”,居然找不到一段较为系统的学术语言,对其画来予以阐述。满纸荒唐言,离题千万里。陈传席避开主题,倒是拉呱了刘海粟先生诸多题外之闻。有道是:尴尬人难免尴尬事。故笔者无奈从其文中归纳了他所说的七件事(包括指责刘海粟虚假、吹牛、没受过高等教育、否定创立美专、寻探其私生活、揭发其是汉奸、文章代笔等),皆大有毁誉讥讽之意。开篇引用了早年鲁迅先生关于刘海粟展览会的一段话:刘大师的那一个展览会,我没有去看,但从报上知道由他包办的,包办如何能好呢?听说内容全是“国画”,现在的“国画”一定是贫乏的,但因为欧洲人没有看惯,莫名其妙,所以,这回也许要‘载誉归来’。意为鲁迅先生对刘海粟先生的虚假作风表示不满。好一个借尸还魂之法,又何必拉大旗做虎皮,庸人自扰!其实,鲁迅先生之言又能说明什么呢?更有强调“刘大师”“载誉归来”是打了引号,刘海粟先生在那个年代还真算不上大师,可是,对于今天的后学者而言,刘海粟先生当然就是前辈大师了!

《横行且慢》 180cm×90cm 2013年
刘海粟于1929年遍访法国等多国,与毕加索、马蒂斯等画家交游论艺,其中中国画“九溪十八涧”在比利时获独立百年纪念展荣誉奖。先后在法国等国家举办个人画展,传播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,展示中国画的艺术魅力。他是把中国画带入西欧交流展示的先行者,这种文化自信,国画自强的开拓精神,奠定了中西文化艺术交流的基础,有着广泛而深远的意义。足可让后学者去学习和尊敬。这岂止是他所讥讽的“载誉归来”呢。
陈传席文中说:刘海粟没受过高等教育,非科班出身,字里行间充满了极端歧视。鼠目寸光,令人费解,近代的大师又有几人出入黉门学府,诸如毛泽东、齐白石、黄宾虹、张大千等不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吗,可依然独领风骚,一世英杰。这岂是科班能与之相比的。反观当今相关高等学府中,博导、教授、博士批量生产,滥竽充数,才疏学浅,不过是浪得虚名唬人罢了。

《蜂之巢》 240×120cm 2017年
文中又说到:刘海粟的崇拜者说他建立了中国第一所美术专科学校。就此问题,他翻箱倒柜找了一堆所谓的证据来反推此话的真实性,既然是他人所言,或真或假,有无定论,这与刘海粟大师本人又有多大关系呢。文中也言之凿凿,发泄一通,如此废笔墨纸张,也不环保呀!还有提到刘海粟先生与傅雷的恩恩怨怨,以及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相助之事;最后直接赤裸裸的说刘海粟就是个“文化汉奸”; “刘海粟发表的文章更令人头疼,很少是他自己写,大多都是别人代笔,只要能发表,内容是不太讲究的。他一生中每一个阶段都要找一个人代表。”他不厌其烦地叙述这些家长里短诸类琐事,让笔者大所失望,就像王婆妈的裹脚布又臭又长。子曰,道听途说,德之弃也。他说;“刘海粟的山水画没下过功夫,晚年用大泼墨,像刷墙一样,过于放纵,不成体统。”语言可称得上粗鲁,可谓胡言乱语,信口雌黄!一个享誉中外的国画大师,真如他所说的一样,人格低下,作品平庸吗?

《北国之冬》 240×120cm 2017年
刘海粟是现代杰出画家、美术教育家,生前为中国美术家协会顾问。
他一生致力于中国画与西画的研究与创作,他对塞尚、德拉克洛瓦、伦勃朗的作品情有独钟,旅欧期间在卢浮宫临摹学习,收获颇丰。他的油画作品,无论是人体、静物还是风景,皆以厚重、色彩明快、笔触结实成个人风格,能从他的作品里既能窥视塞尚、伦勃朗的影子,又有中国画艺术写意的元素入其中,他的人体作品《欧洲妇人像》追求色彩与形体的完美结合,笔触粗犷豪放,变化丰富,三度立体把控完美,使画面体积感强烈,非大师不可为之也。可见陈文说:“刘海粟基本上不会画人物。”也就成了胡乱之语,子曰: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是知也。

《露滴风吹血未干》240×120㎝ 2013年
说到刘海粟先生的国画成就,更是有目共睹。高山仰止,景行行之。他的山水画胎息古人,对五代关仝、王原祁、八大、石涛皆有涉足,对董其昌的没骨青绿山水情有独钟。特别是对文人画有过深入研究,受张僧繇的影响颇深启发最大。他十上黄山的故事耳熟能详,开创了中国写意山水、写意重彩新纪元。他黄山主题画创作,骨法用笔,泼墨泼彩晕染助韵,形成了他“墨气淋漓幛犹湿,笔所未到气已吞”的笔墨语言和艺术风格。

《清白图》220×145cm 2015年
除了他的黄山主题创作,还有他的《重彩墨荷图》之花鸟作品也堪称大手笔,大胆的泼彩、勾线,形成大的架构与线面对比,加上施以山水画填充背景,使整个画面有气象大、格局大的画面冲击力。脱离了传统花鸟的构图形式,一扫折枝弱小之态。窃以为:完全可与齐白石的荷花分庭抗礼,平分秋色。刘海粟先生的书法功底深厚,于钟鼎碑帖于一体,雄强、真率,早已为行家称道。可惜啊!陈传席怎么就看不出来呢?有道是:矮子何曾看过戏,尽听他人论短长。
张如学
丙申年秋于东湖之滨无倦斋

《元旦晨光》136×68㎝ 2018年

《大写吉祥》136×68㎝ 2016年

《又是一年菜花黄》240×120㎝ 2015年

《出水芙蓉》33×33㎝ 2017年

《红粉伊人枕波眠》68×68㎝ 2018年

《一鸣惊人》240cm×240cm 2014年

书法240×120㎝ 2018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