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第一次走进解剖实验室,觉得这是一个充满灵魂的地方,每个同学都带着新奇的感觉东张西望,反复俯仰着头脑,却又不得不稍稍压制着这种情绪,因为讲台前站着一位正低头看着教参的女老师。看到学生陆陆续续地进来,她抬起了头,目光随着一个个同学移动,直到同学们都坐下。她面无表情,我们都猜不透这位老师的阴晴。教室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
这位我们猜不透阴晴的老师是我的解剖老师——刘晓梅教授。 ![]()
彼时彼刻我的内心旁白:欧买噶,好严肃。
慢慢地,我熟悉了刘老师的课堂流程,先带着问题重新观看视频和书本,尝试着自己把结构都理清楚,最好能够口述,后作疑惑解答和梳理总结,并能够了解到一些实用的小贴士。和部分新式的课堂花样相比,虽然这种方式比较传统,但确实是能够让学生最大化掌握知识的方法。时不时的,刘老师还会插入一些有趣的小片段,那个严肃的内心旁白算是被步步打破,课堂还是很融洽幽默的。同时,为了能够更好地让我们感受体会解剖学的乐趣和意义,我们还会受到刘老师的安利,比如实体的有纪念馆和书籍、线上的医学网站或是3D解剖软件等等。 有时课后我会带着习题册和书本疑惑点和老师交流,积累下来我获得的不仅仅是对知识点的清晰认识,还有对整个人体解剖学的框架的夯实,在把握好要点的情况下对细枝末节之处进行不断地补充,才能够将知识和未来的临床相结合,融会贯通,做到“运作自如”。基础医学与临床医学联系紧密,环环相扣,只有根深蒂固的树根才有参天的茂密。 大多数人眼中的医者可能与“老成”、“脱发”这种名词相挂钩的比较多,但是我在刘老师身上感受到的:她就是一老小孩儿!老师的私服以卫衣裤子为主,看得出来是个赶时尚的弄潮儿,再加上时不时蹦出来的儿化音,真的可爱极了。 ![]()
印象最深的是苏州大学遗体捐献场馆的交流学习,我们一群小伙子小姑娘被放养去优秀的本科院校学习,能够和教授老师们近距离的接触,既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,同时也能看到和那里的学生之间的差距。他们的理论基础、动手能力、学习热情很显然都要比我正处于的环境氛围要好得多:教学楼走廊的展览墙上都是优秀学生的手绘解剖结构图;实验室里同学们掩饰不住的强烈兴奋;惬意宜人的午后湖边伴随着学子翻阅的“沙沙”声,谁又能拒绝这里的好景?在那之后,我们这一群伙伴相聚在石湖公园,拍照留念,谈笑风生,这时候的我们已经不再是师生关系,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和彼此接触。“医学是个终身学习的领域,它正在不断地新陈代谢。我们一旦摒弃临床,中断学习,不久之后,便是妥妥的一位庸医。”这是我记的最牢的一句话。在未来基层服务的那段时间,是最可能忘乎所以的,却是能够实现时间自由的最佳时机,因此,刘老师的话不免为一种忠告,给在座的我们敲响一记警钟。教师的魅力不仅在于课堂的眉飞色舞、滔滔不绝,还有结合半生阅历总结的受用的经验。
这场交流之行告一段落后,我和刘老师互相交换联系方式。闲暇之际,我经常能在她的文案描述、照片分享中寻觅到孩子的气味:她爱旅游,爱“疯跑”,愿意将自身融入到大自然,土地的浑厚,湍流的纯净,行人的济济,美食的氤氲,她都全然揽入怀中,毫不客气地。 我想,这是医学人文的首站,也是一直随生相伴的风景。一个能感受大自然微妙的喜怒哀乐的人,才能轻而易举地体会病榻上呻吟者的痛苦和病榻边守护者的煎熬。刘老师不仅在课堂上口传心授,更是用生活的点滴在演绎她的事业。 请允许我再一次介绍我的恩师——刘晓梅教授。 |

手机版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