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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着的爱
文/书香
那天,朋友海燕说:“德霞,你在小学时就说过从来不愁上作文课。”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了。难得,这么多年了,她还记得这么清晰。我呵呵一笑。
可能是小学四五年级的样子吧,有一次,我和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闹别扭。小孩子嘛,恼了又好,好了又恼那是经常的事。可这事偏偏被班主任徐建州老师知道了,而徐老师又偏偏是个很可爱的老师。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早上。下了早自习,徐老师把我俩“邀请”到他的办公室。办公室中央生着一个大炉子,徐老师分别给我俩一张纸条,让我俩各自写些表示和好的话。当时的我哪管那么多,只顾自己生气,赌气写了:“空白”两字。这两字也真是出乎老师的预料了。现在想来,那时的我还蛮文学的。最后,徐老师愣是用毛巾把我俩手腕绑在一起,我们才回的家。
小学六年级时,我转学到王村矿。小学毕业,我自然而然升入王村矿中学。
教我语文的高老师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。这是后来老师和我提及的,而且她也诚恳希望我加入她的队伍中。
这个印象我始终是最深的。我说不上来她给我的那种亲和力。
每一个作文命题,我几乎都是两种不同的思路,而且还大大方方、洋洋洒洒地写到作文本上。她总是欣赏如故。她的认可更增加了我对阅读写作的偏爱。
每年暑假,我和几个好友都要徒步步行到离家很远的黑水沟和同学借书去读。看着同学家满满的一大柜子书,我羡慕得要命。想借又不敢借,偶尔胆大一回借上一本,能乐大半天。
我什么书都看,小人书,故事书。有关历史的,报刊的,都看。中学期间很长一段时间,我找来一个又大又厚的左翻页的本,我把报纸上有我喜欢的介绍路遥的文章剪下来再粘贴到本上。那时,我不知道路遥是路遥,光知道大家都爱听他的文学课。听他课的人满满的,后面有站着高凳子的。
初三下学期,在母亲和哥哥的建议下,我转学到老家的鳌石乡中。很不巧,自信满满的我,第一次作文就被老师否定得一塌糊涂。我很是难过。但转念一想,老师年龄大,不比之前刚毕业分配的年轻老师,思维模式还停留在老早的教学上,可能接受不了我这种与众不同的写作方式,大可不必为此难过。反正当时自己就那么自以为是,那么固执地自我认可。现在想来也很好笑。那时的我居然比现在还有“思想”。
毕业升学考试,我考入阳高一中。师字类专业与我失之交臂。于是又复读一年。中途由于自己心里压力大,中途辍学将近一个学期。再次升学考试,我以失败告终,仍然与师范院校无缘。由于期间辍学在家,最后以与阳高一中分数线差2分的成绩升入四中。
在这里,认识了我的高中语文老师。他高高的个子,略胖。面带笑容,给人很喜气的那种感觉。我非常喜欢听他的语文课。
记得有一次老师命题《一片枯叶》。我为了写好这篇作文,课后亲自在校园观察那一枚枚落叶。看、摸、赏、想。然后一篇小作文就构思出来了。作文课上,老师拿着我的作文本,仔细地读给同学们听。老师读得很投入,同学们听得很认真。我心底里自然是美滋滋的。
再后来,我在太原读中专,语文课上,我经常举手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。老师都很满意,并对我的奇思妙想啧啧称赞。
读中专时,我还毛遂自荐担任学校《校园之声》广播站站长,并做得有声有色。除此之外,每逢学校举行活动,我都踊跃报名参加。在一次以自立、自信、自强为主题的演讲赛中,我荣获一等奖。当时,掌声不断。我还自编自演相声。课余,我也常随心所欲写一些小诗。遗憾的是,都没能保存下来。
那些年,我是不知不觉喜欢上文学的。
再后来,成了家,由于柴米油盐的琐碎,我与心爱的文学彻底断开了。说彻底,其实也不准确。2009年夏的一个傍晚,我和3岁的女儿在职工文化活动中心的广场上散步,一个卖书的地摊吸引了我。我欣喜地挑了几本《小说文摘》。刚巧遇到楼下老乡。她很是诧异:“孩子那么小,能看懂么?”我笑笑说,自己看呢。
其实,深深沦陷于文学的,还是在我进入文学群后,我一发不可收拾。几乎天天动笔写。无论写得好与不好。好像必须得写点什么,那是我必经的一个日程。
我执着于它,只是为了爱。而且,爱得很深很深!
生活中,我是一个特别善感的人。常常为了某一段文字落泪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。这或许就是文字的感染力吧。
由着爱,我也常常苦恼自己,为何自己不如身边的某某写得好呢。不由自主想比较。于是,眼里的泪又涌出来了,感慨一番,再自我批评一番。如此种种。爱与痛常常是相依相偎的。有时感觉自己特俗不可耐。为何要比较。每个人的成长轨迹都不尽相同。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。
最后,我还是想说,我是深爱于它的,我如此执着,皆是为了爱。亦无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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